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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一九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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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人群的混乱，我居然一直看不到可爱的卡诗雅，却在不经意中，发现她和一位年轻的男人在一起，只看到他的侧面，感觉是一个英俊的小伙子，不知道是谁，难道是皇室里的其他亲戚吗？他们非常亲密地面对面地凝视，正在为对方把脸上头上和身上的红水和红颜料擦拭去，那种柔情蜜意让人好生羡慕，看来皇宫里会有好事近了，只是不知以后会如何，我一想及１６２３年要到了就头痛，因为历史会在这时间内发生巨变，最惨的是，我这个来自未来的人没有人能够帮助我分担这份担忧，我非常庆幸这个时间没有怀上孩子，要不肯定会再得抑郁症，也会对孩子不好。 晚上，大家重新梳洗，换过新的衣服，去皇帝的宫殿里，集体载歌载舞！ 胡拉姆一直拉着我的手，和我一起观赏节目，我有点不好意思，因为他除了喝水外，一直不放开我的手，我直觉大家都在看我们，只得借口要吃东西，把手收回去。 卡诗雅忽然出现，拉着我的手：“阿姬曼，我的好王嫂，我们一起去跳舞！” 不由分说，我没有防备，就给她拉下水，胡拉姆喂了一下，拉不住我的手。 我一边和卡诗雅和宫里各人跳着群舞，一边回首望着胡拉姆，可是这家伙就是死活不过来和我们一起共乐！让我怀疑他是不是看不起跳舞的人？可是他一向非常喜欢欣赏的！胡拉姆有时真是让人感觉非常奇怪，因为我觉得他对建筑、绘画以及其它的艺术类东西都有天份并且有兴趣，只是连萨米尔这样对艺术不太感兴趣的男人对歌舞也很有兴趣参加，这时，萨米尔已经灵活而轻巧地跳到我这边来了，和我面对面，他是借了一个机会，离开了和他相对的别人，跳到我的对面来的，因为跳的这舞蹈非常需要眼神的表达，其实印度的舞蹈中眼神是很重要的一环，我自己非常喜欢，在现代时家中已经有好多盘片是这类舞蹈，但是一直觉得中国舞者太过重视手脚，而忽视了眼神的妩媚和灵动，而这会对一个舞蹈起到画龙点睛的作用，因此我还是喜欢印度人跳的，觉得有异国舞蹈的神韵，中国舞者的那样表演在我眼中就像不懂中国文化的外国人穿着旗袍表演时表现出来的生硬。 萨米尔的眼神非常缠绵，连卡诗雅都眉头轻皱，我想胡拉姆那家伙不会视而不见吧！果然，他从宫女手中拿过一杯水一饮而尽，就要过来，我觉得这个石山终于愿意出头了，非常得意，却见他停了一下，用手掩嘴，不知对那位宫女说了什么，然后那宫女向他施礼不知说什么，边上的一位太监又给他送上了两杯水，我看着他用一杯水漱口后，又喝起另一杯水，还间中做着深呼吸的动作，奇怪！难道他一直不擅长此道？所以要出来表演也要如此喝水压惊？ 不过没办法再看他了，已经转了舞蹈，这个节奏非常快，我只得全心贯注地跳，不过我还是希望那家伙能够到我的边上来的，就算跳得不好，也可以慢慢教他嘛！这个大男人，就是死要面子！ 他真的没有冲上来和我跳，因为他误饮了酒，等我跳完以后才发现他已经醉倒在座位上，赶快让太监们把他送回我们的宫殿。 这家伙一直在说醉话：“我没有醉！我从来不喝酒，我不喜欢，阿姬曼也不喜欢！我要去跳舞！我要去跳舞！” 还好，他后来安静地睡着了，没有呕吐，我终于搂着他晕晕睡去……这一年，我继续相夫教子，参加帮助妇女和儿童的工作，定期布施穷人，或者帮助他们找到工作，间中也会回娘家，虽然爷爷和父亲都在朝为官，而父亲又是皇宫总管，但是仍然不是想见就见的，更何况我是想趁机会找他们去。 终于找了一个机会，在夏天里，在茉莉花开的季节里，我和胡拉姆以及孩子们回到了娘家，我心花怒放地体味着天伦的幸福，却想起了自己的父母，老妈会不会正在为我居然放那位转了好多弯的优秀上海男的鸽子发愁着？老爸是否不再多抽烟了？可惜胡拉姆这个人无法和我穿越回去，否则女婿是一个不抽烟和喝酒的上进青年，做岳父的他也不好意思继续他那N年如一日的爱好，他喝酒没有皇帝他们厉害，抽烟绝对也是一资深烟枪，他很爱我们，可是一直让我们吸二手烟，我好多次想象林则徐一样冲回老家，帮老爸戒掉，胡拉姆帮不了自己的父亲，或者能帮得了岳父。只是他到现在都不知道我是现代的中国人，这忙他怕是帮不上了，可惜！ 这时，一串串的笑声吸引了我，原来他们在和沙哈鲁叔叔一起玩，小孩子可爱而清脆的笑声和他那浑厚而大气的笑声相映成趣，胡拉姆和我以及爷爷和父母亲都笑了。 正抿着嘴笑的母亲悄悄地告诉我：“你看到了吗？他比以前开心多了，因为米赫尔对他委以重任，并且经常和她见面，他回家时都是哼着歌回来的！” 我惊讶不已！因为我从来没有听他唱起歌的，如今居然是哼着歌回来，说明米赫尔姑姑的魅力真是无法抵挡，我不知道他在以后的格局中到底站在谁的一边？估计是左右为难吧？ 爷爷用手抚着胡须看着他们也在微笑，我凝望着他，感觉他又老了好多，那双深遂而睿智的眼睛里现在只有天伦之乐的柔情，然后就是有一丝不容易察觉到的落寞和苍凉，难道他老人家已经有预感了吗？自己的健康和亲情的未来？我一直没有见过他有这种表情的，心中不由一痛，强忍着眼泪不流出来，陪着他说话，吃饭的时候也坐在他的边上为他服务，还让小孩子来为他轻轻捶腰，我看到他的眼睛里是舒服以及怀恋的感觉，我握住了他的手，戎马半生一向强壮的他的大手比以前明显消瘦了。 我尽量说一些高兴的话题，比如小孩子又懂什么了、又长高了多少、又会讲什么故事之类来把气氛搞得比较热闹和喜庆，大家都非常活跃一边愉快地进家宴，帕罗的两个孩子也来了，家里真是热闹多了，帕罗从小进我家，我母亲也视若亲生，因此，就像两个女儿回娘家，就差阿肓王仍然在代胡拉姆看着军队。 我们一共住了三天，临走时，父亲对我说：“阿姬曼，谢谢你们来看我们！记得，父亲永远爱你们！”我拥抱了他，他真是一位好父亲！ 回来没到几个月，已经是年末了，到了印度的排灯节①的时间了，一般来说，早在排灯节之前10多天，大街小巷的人们就开始忙活起来，他们都用彩布或花串搭起各色各样的彩棚和拱门，门栏、窗口、阳台、屋顶上挂满了串串浸着椰油的彩灯或者蜡烛。这是一个印度教的节日，我跟着后宫的传统，多少年来做为晚辈都参加了皇太后和皇后为主的这个节日，米赫尔姑姑和宫中的其它女人以及她们的儿女也参加了，皇帝也参加了，我觉得他比阿克巴幸运，不会太累，因为阿克巴的妻子多宗教也非常多，他又要一视同仁，估计每天忙碌得团团转，连水都没有空喝一杯。 印度的节日实在非常多，各宗教的节日，并不比中国的古代节日少，神话更是层出不穷。在这一天，白饭被皇太后和皇后以及宫女早在几天前就做成为色彩缤纷的“可冧”②。被拼成一幅幅大大小小的制作美丽的“可冧”铺在她们的宫前，甚至红堡大门也有放，这些东西乍看之下，就像一幅五彩地毯，其重要性就好比中国新年的门联或中秋的月饼。除了以白米拼成外，更可用幼细的椰丝、粉末等代替，拼出来的效果也别有风味。使用的材料虽然不一样，代表的心意却是不变的。单从染色、调色、拼排的步骤，每一颗细小的米粒，都蕴含著作者们的用心与诚意。 排灯节的前一天晚上，各地便开始放焰火，不论是外面的还是皇宫里的，印度的焰火③真的十分好看，当一束束焰火在空中绽放时，有的像天女散花；有的似银河奔泻；有的像万花争放；有的又似大珠小珠落玉盘。分门别类的焰火会把无垠的夜空照耀得五彩缤纷。与此同时，穿戴一新的人们更是惊叹着、跳跃着、欢呼着……节日当天晚上，敬神仪式本来由皇帝主持，不过他倒乐于让位于母亲和妻子，只在神像前顶礼膜拜，口中不停地吟诵着印度教经文，皇帝这个人，我已经悟出他是曲型喜欢无为而治的，可以把事情交给别人最好。仪式完毕，全家就开始吃一桌丰盛的晚餐，饭后，仍然放焰火！卡诗雅和一大堆孩子们兴高采烈，孩子们不愿意跟着我们，都跟着她出去玩了，而胡拉姆拥着我，观看馅火，让我想起了在中国中秋或者过年看烟花的样子，想起了父母和林莉，还有别的亲友，感叹万千…… ====== 排灯节①：印地语叫Diwali（音译“迪瓦利”），是印历的新年，是印度最重要、最隆重、最热闹的节日。排灯节一般在公历11月、12月间举行，各地庆祝时间长短不一，庆祝方式也不尽相同。是在印度历中一年最黑暗的一天所举办，通常会落在每年的10月底至11月底之间（印度历的第7个月），又称屠妖节（Deepavali）。 关于灯节的由来，有好几种说法。根据公元前2世纪的印度史诗《罗摩衍那》记载：勇敢的罗摩王子战败了十首王罗波那，14年流放期满，偕同爱妻悉多返回，入城恰巧是傍晚时分，老百姓事先得知消息，便自发点上灯笼火把，迎接罗摩凯旋归来，并热热闹闹地庆祝了三天三夜。从此，每年的这个时候，人们都要点灯庆祝；有的说，这一天是克里希那神战胜恶魔那拉卡苏，将人和万物生灵从恶魔暴政下解放出来的日子。为了纪念，人们便纷纷点灯，庆祝胜利和光明的到来，从此相沿成习；有的说，这一天是掌握人间财富的女神拉克什米巡视人间的日子，她慧眼所至，财富便会滚滚而来。于是，每当这时，人们白天要把家中打扫得干干净净，晚上要到处点上明亮的灯光，以吸引女神那法力无边的慧眼，期盼她给人们以财富和幸福。 “可冧”②： 印度的焰火③：焰火源于火药，中国是火药的故乡，火药是我国古代文明之左证。早在一千三百多年前，著名医学家孙思邈，就在"丹经"中，详细记载了当时的火药的成分和性质。十四世纪才由印度、阿拉伯辗转传至欧洲，至此，西方人始知有火药之物。 隋唐之际，火药发展成为供娱乐用的焰火。焰火，也叫烟火、烟花。隋炀帝有诗云："灯树千光照，花焰七枝开"。宋朝的"架子烟火"或"盆景烟花"，已具相当规模。每逢元宵佳节，达官巨贾竞相比美。从掌灯后不久直至更残漏尽。词人辛弃疾曾有“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的词句，便是对它生动而形象的描写。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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