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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九二


  云浅月这才看到停驻在左侧前方官道上的马车,她又闭上眼睛,倦倦地打了个哈欠。

  来到车前,弦歌立即伸手挑开车帘,容景探头,抱着云浅月缓缓进了马车,弦歌一挥马鞭,马车走了起来。此处官道平稳,沉香木打造的马车被铺了厚厚的垫子,不显颠簸。

  云浅月在容景怀里舒服地伸了个腰,疲倦地道:“真是累死我了!”

  “有收获?”容景挑眉看着她。

  “嗯,收获很大。”云浅月看了容景一眼,想起他居然是楚家的家主,对他扯开嘴笑。

  容景伸手点了点云浅月的头,浅浅一笑,忽然笑意顿收,伸手去扒她的衣服。

  “你做什么?”云浅月一惊。

  “给你脱衣服!”容景板着脸道。

  “你给我脱衣服做什么?我穿得好好的!”云浅月蹙眉。想着不纯洁的事情,想着这么些天没见面,他不会刚见到她就来个干柴烈火吧!所以才脱她的衣服?

  “你这叫穿得好?”容景挑眉,伸手拿过一面镜子,“看看你自己的样子!”

  云浅月看向镜子中,车内的夜明珠将车厢照得明亮,她可以清楚地看到镜子中的自己,虽然一路奔波,脸色有些疲倦,但也是干干净净,她不明白地看着容景,“我的样子怎么了?不是很好?”

  “我可不想抱着一个男人!”容景哼了一声,放下镜子,伸手继续去扯云浅月的衣服。

  “噢!”云浅月恍然,不再询问,规规矩矩地躺着,任他将她的墨色锦袍扯掉。

  容景扯掉了云浅月身上的墨色锦袍后并没有住手,而是继续去解她的里衣。

  云浅月身子一颤,抓住容景的手,对他眨眨眼睛,“这回不像男人了,你还解什么?”

  容景对云浅月挑了挑眉,拿开她的手,手指轻轻一勾,她两颗衣扣被解开,露出胸前,他手腕滑过她后背,轻轻一扯,她束缚着胸前的白布被扯掉,他两指夹起来,将白布扔掉,对她道:“你裹着这个不难受?”

  “咳咳……”云浅月轻咳了两声,脸微红,点头道:“是有些难受!”

  容景看了她胸前露出的大片雪肌玉肤,目光定在那两点上轻轻一扫,眸光暗了一分,语气却是漫不经心,“你个胸又不大,裹什么?”

  云浅月本来很羞涩,脸本来很红,可是听到这句话羞涩刹那跑到了九霄云外,她恼怒地瞪着容景,“谁说我胸小了?你长眼睛没有?”

  容景眨眨眼睛,点头,“长了!”

  “那你看看,我哪里小了?哪里小了?”云浅月刻意地挺了挺胸,死死地瞪着容景,说一个女人的胸小就是对一个女人最大的侮辱。可恶!

  “嗯……我摸摸,可能看是看不出来的,需要摸摸。”容景伸手按在了云浅月胸前。

  如玉的手带着丝凉意,云浅月顿时倒抽了一口凉气。

  容景捏了捏,揉了揉,认真地看着云浅月道:“真的很小,不够我一把抓!”

  云浅月闻言彻底恼了,伸手去打容景的手,怒道:“不够抓别抓,滚一边……唔……”她话音未落,容景已经俯下头吻上了她的唇。

  所有话语被吞回口中,云浅月瞪着容景,在他怀里挣扎。

  “乖,别动,我想你了。”容景离开云浅月唇瓣稍许,贴着她唇瓣轻轻呢喃,声音含着浓浓思念,话落,又狠狠地吻上她的唇瓣,细细地描绘她的唇形,辗转允吸。

  云浅月立即被这样的容景和这样的声音蛊惑,停止了挣扎,将身子软在他怀里。

  唇齿相缠,气息相融。

  他如玉的手在她身上抚摸挑逗,勾起她层层颤栗,虽然是子夜,虽然是衣衫单薄,虽然就车厢与外面就隔了一层帘幕,但车厢暖意融融,似乎要被烤化。

  云浅月也觉得她要化在了容景的怀里。

  许久,容景移开云浅月的唇瓣,将头埋在她颈间轻轻喘息,手下的动作也停了,抱着她一动不动。云浅月也轻轻喘息,身子软软得提不起来力,躺在容景的怀里,也一动不动。

  又过了许久,容景忽然低低地道:“云浅月,以后别再离开我的视线范围内了!”没有问好不好?而是如此陈述的句子,不带丝毫反问。

  “我离开你视线范围内了吗?”云浅月挑眉,看不到容景的脸,脖颈处传来麻麻痒痒的感觉,是容景呼吸在她颈间所致,她想着这一路他不止派了南凌睿跟在她身边,而且还派了好几百隐卫。她一根头发丝掉了他都能知道。叫做离开他视线范围内?

  “那就别离开我身边了。”容景改口道。

  “可能?”云浅月想着回去之后还不是一个荣王府一个云王府?不能时时刻刻腻在一起吧?怎么可能两个人用裤腰带绑着拴住一起?日夜不分离?

  “可能!”容景点头。

  云浅月笑着捶了他一下,“别做梦了,将脑袋拿开,怪难受的!”

  容景抬起脸,脸色有些抑郁,语气有些沉郁,“云浅月,你到底想我没有?”

  “废话!”云浅月看着容景沉郁的脸,“我从摩天崖出来就快马加鞭赶路,就在祁城的时候睡了半夜,之后就一直马不停蹄地赶路,路上吃了一个馒头,没睡觉。你说我想你不想你?”

  容景闻言抑郁褪去,忽然一笑,笑得温润温柔,“那是想了!”

  云浅月翻了个白眼,倦倦地道:“我困死了!想睡觉。”

  “睡吧!”容景将云浅月抱着换了个舒服的位置,伸手拍了拍她的身子,将她里衣的扣子系上,拉过一床薄被盖在两个人的身上。

  云浅月感觉温暖,安然,她的确累极了,闭上眼睛,当真睡去。

  容景看着云浅月,见她不过片刻就传出均匀的呼吸声,想着她当真是累坏了。这一路上有他的人跟随保护,每隔两个时辰就有消息传回,他自然知道她马不停蹄赶路,他每每想到她是为了他快马赶回,就心中溢满幸福和欢喜。

  这个女人,早已经成为了她的毒,而且还是戒不掉的毒!也永远不想戒掉!

  伸手打开她一头青丝,五指插入她发丝中,柔顺的发丝缠绕在他指尖处,他感觉身体的每一处都寸寸柔软,软得似乎要化了。

  “云浅月,你可知,我对你,相思入骨。”许久,容景低低喟叹。

  云浅月本来睡得极熟,但似乎还是听到了这句话,身子往容景怀里贴了贴,脑袋又往他胸前蹭了蹭,低低哝哝地道:“知道了。”

  容景长长的睫毛眨了一下,唇瓣绽开笑意,如一弯月牙,浅浅的,暖暖的,沁人心脾。

  云浅月呼吸均匀,并未得见这样对她蛊惑的笑意。

  车中静静,车外却不静,在深夜的官道上马声,车轱辘压着地面的声音,还有一个男人不停地说话声。那个男人自然是南凌睿。

  南凌睿似乎也不累了,不困了,不饿了,追上容景之后,便甘愿跟在他马车后慢悠悠地走着,双手搂着蓝漪的纤腰,整个身子都偎在蓝漪的身上,将她圈在她怀里,头枕在蓝漪的肩膀上,呼吸喷洒在她雪白的脖颈上,一张嘴灿如莲花,侬侬软语不断。

  蓝漪的脸已经被烧得通红,雪白的脖颈也染上粉红,但一双眸子却是积聚着羞怒。她从小到大可以说从来没见过这样的男人。十大世家的男子都是彬彬有礼。她哪里受过这等对待,不明白世间怎么会有这样的男人。一时间羞辱不堪,却又无可奈何。但幸好南凌睿除了抱着她将头枕在她肩上再无动作,否则她恐怕会被自家的怒火烧死。

  不知道过了多久,南凌睿声音低了下去,又过了片刻,终于耐不住劳累和困意,身子一软,抱着蓝漪睡了过去。

  蓝漪听到他不再说话,终于松了一口气。但感觉到他均匀的呼吸声喷洒在她脖颈上,她又难受不已,恨不得将枕在她肩上的脑袋推开。

  路上终于静了下来。

  花落也是累极,但依然身姿笔直地端坐在马上。弦歌回头看了花落一眼,想着不愧是出身十大世家的人,如此劳累,却还如此英挺,这副筋骨令人佩服。他移开视线,又看向南凌睿,有些好笑,更多的也是佩服,他觉得真服了这睿太子了,他绝对是个宝贝。

  马车走得不快,五十里地走了三个时辰,三更时分的时候来到了云城。

  此时云城城门紧闭,但守城的士兵都识得容景的马车,立即开了城门,马车畅通无阻地进了城。花落和南凌睿的坐骑紧随其后。

  城门内停了一辆普通的马车,此时马车帘幕掀起,车中人露出半个身子,一张俊逸的容颜看着驶进来的通体黑色马车,眸光扫过共乘一骑的蓝漪和南凌睿,以及花落,面无表情。正是夜天逸。

  蓝漪看到夜天逸一喜,张了张口,没发出声音,又有些恼。

  夜天逸目光定在南凌睿搂着蓝漪的腰上,淡淡扫过,又看了一眼蓝漪僵硬的身子,移开视线,看向容景的马车,清声开口,“景世子深夜而归,这是为了哪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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