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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五八


  挟着惊怒的声音拍打着她的耳骨,心头那些刺骨的过往那些恨陡然沉了下去,她不愿花费唇舌去回答,疼痛让她每说一个字的艰难,她只是偎进他怀里,低低道:“你今晚陪一陪我,别到郎霖铃那里去,也不要假装在我这里过夜,却是为了去见沈清苓。”

  绵密的吻混着粗重的鼻息落在她的额、眼,她被男人收勒在怀里,强劲的双臂将她的身子几乎都嵌入他的怀里。

  她听到低沉咬牙的声音传来,“翘楚,那人既如此待你,你为何还惦记着他,我陪着你不好吗?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我们在一起,没有别人,好不好?”

  他的牙关甚至轻轻作响,那是怒急痛到极点的悲愤,翘楚心头一震,全然清醒过来,怔怔看着抱着自己的青年。

  突然,他将她拦腰抱起,他血红着眼,模样有丝扭曲狰狞,深深吻着她的唇,轻声道:“我现在就带你去找族主,你忍一下,很快就会好起来……”

  她苦笑,道:“他救不了我,若雪公主带我进来的时候说过,这里只有吕先生能治人,族主术法虽强,却不会救人,莫忘了你也是吕先生救的。”

  上官惊鸿神色大变,将她放回榻上,勾脚就踢翻了榻边一把小凳。

  他的医术也被封住了吗?她心里一片绝望,看他背后又沁出一片血迹再恨也抵不过此时的感觉,心口痛着,又为他疼着。

  她伸手去拉他的手,他立刻回握住她。

  她说,“伤口又裂开了,你去去包扎一下。”

  他却似没有听见一样,看也没看,又将她抱起,低声道,“我们还是去找族主,他一定会有办法的。”

  翘楚看他坚定的对她说着,自己眉宇却都是明知故说的狂乱,心里一恸,伸手揽住他的头颈,轻轻吻上他的薄唇。

  211 你不必懂我(9)

  他眸光暗了暗,随即勾过她的唇舌吮住,她只是轻轻印着他的唇,他却那么用力,将她的唇瓣吮吸得麻痛,将她嘴里的血沫都卷到自己的嘴里去。

  怕自己有事,她没有回避,反搂紧他的头颈,微微回应着。

  好像这是第一次,两个人这样毫无嫌隙。

  他越来越激烈,她颤抖着承受着,很快呼吸急促,在她想将他稍稍推开的时候,他已经先离了她的唇,将头重重抵到她的额上,眼眸暗得像一道飓漩,要将她的一切吞噬不剩,他低沉着声音说:翘楚,翘楚。

  “我不会让你有事,我会守着你。”他慢慢放轻了声音,在她微肿的唇上轻轻一啄,将她的身子托了托。

  她看到他眼里的坚毅和执拗,这是以前她从没在他眼里看过的。这一下,她有种感觉,她确实是被他深深爱着。

  她不知道没有了记忆的他为什么会爱上她。

  让可她知道,这不是真的,它是假的。

  镜花水月。

  她将头抵靠在他急促起伏的胸膛上,他大步朝门口走去,她心口麻麻的,神识开始有些模糊,她略有些贪婪的吸了一口他身上的气息——那淡淡的药香,终于微微颤声止住了他,“我有事和你说。”

  他亲了亲她汗湿的额,脚步不停,“乖,一会再说。”

  眼看他便要踏出门阶,她伸手紧紧箍住他的衣衫,低抵笑道:“你自己考虑……是要留在这里,还是出去,其实……留在这里也没有什么不好,山中不知年月,没有勾心斗角,不累,如果出去,就去……朝歌,你最亲……最爱的人,都在那里,去睿王府……睿王府……”

  “我哪里都不去,你在哪里我就在哪里!”

  不想对她发怒,但听她话里的诀别意味,上官惊鸿又惊又疼,心头火起,沉着声音狠狠斥在翘楚耳边。

  却见她疲倦地合上眼睛,昏倒在他怀里。

  他一骇,抑住满心疯长的疼痛,极快地低头鼻尖触过她的鼻端……

  一些东西随之涛般在脑里涌过,眼前,月朗星烁,他抱紧她,脚步一拐,往屋里走去。

  一些烟熏尘雾,轻轻惹惹的刮打在眼皮上,身前是一片冰凉濡湿,刺腥的气味扑粘在鼻上,轻轻打了个喷嚏,只听得一道灼哑的声音在身前、耳边:翘楚。

  翘楚慢慢睁开眼睛,看清眼前境况,愣了愣,上官惊鸿他到底在做什么。

  墙侧高高的药柜,到处的筲箕、炉子,这里是药房吧。

  前面,上官惊鸿在捣弄着药材……杵子,瓶瓶罐罐盅盅。

  此时,侧过脸来,用力的挨上她的脸。

  “再睡一下罢,等一下还有一帖药,对了,小姐,我以前不仅是长工,还是你家大夫吧。”

  他轻声问着,有几分揶揄意味。

  他……她心情一激荡,他记起他的一身宛如大国手一般的医术了?!

  眸光落到二人身上,却随即微微怔住,没了话。

  两人此时……

  他将厅上一张云石茶几搬进了药房,这东西比不上长榻长宽,却也长宽足够,

  他竟用腰带将她缚在他背上,似嫌腰带不牢,又撕破了几件衣服,一圈一圈,一卷一卷,将她和他紧缚在一起。

  他坐在茶几边沿,她的上半身贴伏在在他身上,下半身被置在茶几上……

  她身前的濡湿,是他背脊伤口渗出的血水。

  他包扎过了吗?

  是啊,即使包扎过,这样被深压着,又怎能好?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她脱口而出。

  她自认不笨,但有时一急,说起来的话也是含糊不清的,这时又是如此,她说完,不由得有丝轻恼。

  他一边低头解着两人之间的束缚,一边答她,“我要研药,放你在榻上,茶几上,我必定会分心,只有这样,我才能时时刻刻感觉到你的的脉搏和体温,知道你的情况。”

  他的话无甚波澜起伏,平平实实里挟着一股彻夜未眠的沙哑,她却蓦然怔住,心里怦怦跳得激烈。

  那激烈里已不复昏厥前的痛苦。

  嗯,翘眉的“分期”解药还没拿到,他知道她中毒,为她从翘眉那里盗取了毒药,花园里盗药的两个丫鬟,其中一个是秦冬凝吧,她当时距离他们不远,隐约看到秦冬凝手上一颗梅花小痣。

  只是忆及这样的盗技,又怎么会在她和四大,美人来朝歌的路上被他们窃了钱财呢?

  若非那天在围场营帐看到秦冬凝易容成碧水端食物过来,看到她未经化妆手上那颗痣,她还一直不知道。

  上官惊鸿的城府这么深。

  为了让她当他的妃子来迷惑皇帝,他花了多少功夫。

  这样的男人其实真的很可怕。

  她苦笑摇头,他本和她说好围场回去以后给她研制解药……现在,他研制出来了吗?

  不管他已经将解药研制出来,还是说只是给她服了止痛的药,这一晚,他为她做的……

  他骨子里的脾性还是往日的上官惊鸿,却又确确实实不再是他了。

  他爱她,她知道,除非她是傻子。

  她惊颤不安失神的想着,身子已被他抱揽到前面的腿上,她被安置进他的怀里,他的唇舌卷上她的耳垂,他说,翘楚,你嫁我,我们成亲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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