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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


  “不试试看怎知成不成,我们先以一个月为期限。”他相信自己熬得过去。

  “好呀!就一个月,你先和那些莺莺燕燕分手,撑过一个月没女人的生活我就和你交往。”她接得顺口,丝毫不让他先声夺人。

  “等等,我是说我们用一个月时间交往,这段期间我不与其他女人往来,只专属你一人。”她的误会大了,一个月的禁欲生活要怎么过下去。

  丁晓君笑得十分迷人地拍拍他手臂。“别勉强呀!亲爱的种马先生,我就是这意思,你要是觉得不值大可放弃,像我这样不美又土气的女人满街都是,你不缺上不了台面的货色。”

  她哪里不美又土气,分明说反话气他。“我要求一点福利。”

  璞玉看成砾石是他瞎了眼,但是一经雕琢美玉光华立现,她的美不属于浊世,清新而空灵。

  “福利?”她怔愕。

  性感的唇一勾,风间彻顺势将她搂入怀中。“亲亲抱抱,外加爱抚,要是你不能满足浅尝辄止,我随时欢迎你来勾引我。”

  “这个……”她有些迟疑,毕竟这个男人身经百战,女人的身体他恐怕比她还清楚,就怕到他一番撩拨,她就缴械投降。

  “亲亲宝贝,要一个正常男人禁欲一个月已经很不人道,如果还不给点甜头,万一我憋出毛病或是兽性大发都不太好吧?”他一边用磁嗓蛊惑,头一俯,准备封住她微张的小嘴。

  “你不能吻我……”她偏过头,努力抵抗他散发的强烈费洛蒙。

  轻笑着,大掌扣住她后脑勺,他吻住不老实的檀口,舌尖如蛇的游走她编贝牙口,似有心,又无意,慢慢地勾缠丁香小舌,把她带向渴望的顶峰。

  不是男人才有情欲,女人的身体是一块木炭,只要用对方法让她点燃,激情的火焰来势汹汹,瞬间灼烫身边的人。

  “你想要的,乖,别挣扎了,我看得出你很喜欢我的吻,只要你愿意,我可以满足你更多。”他诱惑着,长腿挤入她合并的双腿间,指头按住她后腰,朝自己轻推,感受他的渴望。

  “风间彻,你这该死的混蛋。”她全身在发热,虚软得不像自己。

  他低笑。“这混蛋渴望带给你至高无上的快乐,你就顺从我,让我们一起……”

  蓦地,一阵震耳欲聋的鞭炮声响起,几管鸣笛冲天炮冲进屋里,四处飞窜,烟硝味弥漫。

  “这是怎么回事,谁乱放鞭炮……”只差一步,他就能先得一点了。

  丁晓君面色凝重的按住他的手。“不要管他,等他自觉无趣便会走开。”

  “你知道是何人所为?”他以身相护,就怕鞭炮伤着她。

  她苦笑着,不发一语。

  “瞄准点,给我朝有红色屋顶的方向炸,不许停,一直要炸到有人跑出来为止。大头,再去买更多的冲天炮,小魏,你负责点炮,你们几个动作快一点,不要慢吞吞的,要人在后头喊才肯动是不是……”

  他就不信那鬼丫头能躲多久,她最怕吵了,他三天两头来闹一闹,非逼得她出面不可。

  戴着一顶大草帽,一名身形壮硕的中年男子站在借来的货车上,嗓门奇大的吆喝底下的庄稼汉。

  平时这些人务农为主,几亩薄田种稻植杂作,一年两获利润不高,仅够温饱,常常阮囊羞涩。

  偏偏农闲时又爱赌上两把,大伙聚在庙前的大树下,一百、两百的往下押,积多也是相当可观的赌资。

  而十赌九输,想当然耳他们有多缺钱。

  于是当有人喊出一次五百元的“临时工”时,大家纷纷举手,有钱不赚是傻子,而且“工时”不长又轻松,像是来凑个数,何乐而不为。

  “河仔,你要炸到什么时候,不就一块废田,你要赶鸟还是捉地鼠?”钱太多也不能这么浪费,放了快一个小时的鞭炮了。

  如果拿来给他孙子缴学费多好,每到注册日,他就得东凑西凑,凑不齐还得跟邻居借。

  “逮人。”这只老鼠大得很,还用两只脚走路。

  “逮什么人?”阵仗一摆开也够吓人了。

  “阿月她女儿。”大的败坏门风,丢人现眼,小的古里古怪,一肚子鬼主意,这对离经叛道的母女搞得他火冒三丈,睡不安宁。

  “咦!阿月有女儿,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丢脸的事就别提了,阿土伯你把冲天炮插好,让小魏一根一根点燃,我想她快出来了。”丁西河抽着烟,面露凶狠地吞云吐雾。

  他们口中的阿月是丁家排行第三的女儿,也是长他两岁的姐姐,他是家中的幺子,打小被爷爷奶奶宠大的。

  丁家生五子,老大、老四、老五是男丁,老二和老三则是女的,小时候,兄弟姐妹感情很和睦,常玩在一块,跟一般家庭没两样。

  但是自从老四在十八岁那年为了救人而溺毙后,一切就开始走样。

  先是该继承丁家武馆的老大跟一个烟花女子私奔了,他一走多年音讯全无,等无长孙归来的二老思念过度,最后重病缠身,没几年相继过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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